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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翻墙至全知众独

【叶黄/哨向】自由之战(四)

不坑,我们不坑(正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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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给苏沐橙描述了一下,然后就收到了刷屏的捶桌笑。叶修完全能想象对方笑得眼泪花往外涌的架势,自己回忆起桥上英雄救美不成反赔手机的场面,也不由地苦笑起来。

这家伙也累得够呛,叶修想,虽然这件事真的太羞耻了……但能让她暂时缓解一下心情,倒还算划算。

“放心放心。”对方看样子是终于笑够了,“我不会把这件事给别人说的,就算黄少天要问,我也会说你本来就安排的别人跳河的,反正以向导的眼力是看不到你脱上衣啦。”

“黄少天?”叶修问。

“就是那个把张佳乐击晕的向导。”苏沐橙说,“你不认识他吗?我听他还嚷嚷什么‘怎么又是你?’”

“不认识真人。”叶修说,“他就是那个蓝溪阁的夜雨声烦,你也该认识的。”

“啊……原来他就是那个话唠,怪不得!”苏沐橙发了个瞪大眼的表情,“等等,不对,那他为什么要说又?”

“在围墙那边也说过几句。”叶修倒是很坦然地承认了。

“唉?”苏沐橙立马用瞪大眼的表情再次刷了屏,“什么叶修你居然去围墙那边勾搭向导了!?唉唉唉唉????我以为你属于那种无欲无求的人!”

“……不是那样的……”叶修说,几句话随便解释了一下当时的状况,“先不说这个,那个作死的向导怎么样了?”

“低血糖,发烧,水肿,还能怎么样。”苏沐橙说,“现在在这边的医院里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万幸就是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等他醒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

“是该好好揍一顿。”叶修说,“对了,你们怎么招孙哲平了?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臭的跟丢了块肉似的。”

“哦这个啊……”苏沐橙停顿了一会,发了个瀑布汗的表情,“虽然我也很想阻拦,但是在孙哲平爬上这边的岸后,一群向导就把他围住了……说只要他敢多往岸上走一步,就让他只能以植物人的身份在床上度过后半辈子。”

叶修想了想:“你把黄少天那家伙的QQ给我。”

“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苏沐橙异常迅速地把QQ发了出来,还一边发这些格外亢奋的表情,“哟哟哟哟哟西!果然还是有情况了!”

 

在叶修发去消息,等待回复时,很多哨兵相约着溜去了河边。他们本就饥渴难耐,想起昨天,曾经有一个勇者游过这天堑,然后成功抵达对岸,登上满是向导的天堂。在他们看待英雄的目光中,融进了那片温柔乡中……于是他们也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地跑来河边。

哨兵都眼尖,他们在跳下河之前,就看见不知何时挂在边缘的牌子:有鳄鱼,请同学注意安全不要戏水。

大家自然是不信,但也不敢这么冲动就拿命去冒险,于是从食堂的仓库顺了条花鲢出来,用根绳子牵着挂在水上。没隔多久,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就看见一个灰绿色的扁脑袋浮出水面,张开大嘴一口咬下鱼,力气之大,让那个握着绳子的人差点跟着掉进去。

从此之后,孙哲平为爱横渡鳄鱼湾的故事成了这个学校的绝唱。

 

“你谁?”黄少天很快同意了好友要求,这倒是有些超乎叶修的预料。因为按照苏沐橙的说法,由于那个群的建立,所有的向导都至少被八九个哨兵同时轰炸,所以不少人养成了看见申请直接拒绝的毛病。

“你老熟人。”叶修说。

“谁啊!你们哨兵的搭讪方式能不能新颖一点啊!!我给你三秒钟啊要是不说出身份我就屏蔽你啊——3”

“你就行行好别倒计时了……”叶修说。

“啊?”对方反应倒也很快,“我草草草草!!!不会又是你吧?天天看到你来抢怪我已经够想吐了能不能不要在我人生短暂的休闲时间还冒出来啊!”

“哥可是来关心你的,不要好心当驴肝肺啊。”叶修说。

“我们这边很忙的,你要关心BOSS动向找别人去。”黄少天说,“而且我看着像是会泄露机密的人吗?!”

“我认真的。”

“哦我忘了你是个哨兵。”黄少天说,后面接了十多排再见的表情。

“我觉得你们向导对哨兵有根本上的误解。”叶修说,“你们直接就把我们扫到禽兽的分类去了。”

“我觉得你们哨兵也对向导有根本上的误解。”黄少天迅速作答,“你们觉得我们对你们的误解是建立在错误的教导和洗脑上,但其实你们就是一群混账。”

“……”

“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哨兵啊?”叶修问。

“反正比你见得向导多!”黄少天说。

“哥见过的向导比你走过的桥都多。”叶修说。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叶修看着满屏幕的“呵呵”,无奈至极地终结了这个比男权女权还复杂的问题,“你还是讲讲你那个精神力是怎么回事吧?”

看着对方突然间陷入沉默,叶修又补了一句:“你别说那是普通的能力啊。哥都说了,哥见过的向导比你走过的桥还多。”

叶修这话倒是真的,在他刚觉醒不久,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倒是不懂什么性方面的吸引力,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些信息素比老妈做的菜香多了。刚巧那时叶秋也分化成了向导,直觉地向往哨兵堆里钻。于是两人时不时在路上偷偷摸摸把校服一换,喷上各自的信息素抑制剂,无比坦率地就钻到对方的学校里去。唯一奇特的,就是最先暴露身份的竟然是叶秋,而不是在精神检测上各种敷衍,各种不合格的叶修——叶秋在一次体能训练的对战中,因受到攻击时,下意识地把精神力给扔了出去,直接把对手给震瘫了。

虽然事后被狠狠地骂了一顿,但托这个的福,叶修是见够了各种各样的向导,也切身地体会到了向导教育中根深蒂固的对哨兵的贬低。几次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意气风发地指责根植在哨兵本能中的凶残与控制欲,让叶修只能捂着膝盖觉得好疼。

叶修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精神力,但都大同小样区别不大。有很多抵制哨兵的人士将哨兵比作定时炸弹,说他们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危及周围一片人,但叶修觉得,向导才真正配的上这个比喻。哨兵就算再怎么能力逆天,赤手空拳的时候,也只能一个对手一个对手地撂翻,而向导呢?除了极少数有异常天赋的人,他们的攻击都是大范围的地震波,会毫无差别地攻击范围内的所有大脑。

而这种天赋凛然的人,叶修也就只见过一个。

看着对面的沉默,叶修点起一根烟,默默地想起,以前那个人也是,总把自己的天赋当做缺陷,宁死不肯承认,再加上被医生屡次警告不要动用精神力,可能会造成脑神经问题。可事实是他们翻遍了所有现有的研究理论,都没找到半点关于此的证据。

“哥以前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向导。”叶修说。

“真的假的?你少骗我啊我告诉你,把QQ拿来我和他交流一下。”黄少天说。

“真遗憾,死了。”

“……………………”

黄少天发来一大串省略号,然后头像突然暗了下去。

叶修正有些不解,突然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集合号。

 

“又怎么了?”叶修从寝室探出头,发现自家的客厅又被霸占成会议室了。

在昨天张佳乐这番折腾后,大部分人的士气都下降了一大截。大家都明白过来,学校看样子是软硬不吃,就连这种以生命相威胁也毫无作用。于是一群人就这么一脸任人宰割地围坐着,有气无力地看着屹立不倒的张新杰。

“我们通过各种关系网,终于联系到了国家哨兵向导教育部。”张新杰说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稿,“这是对方的原话……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希望大家做好准备。”

“连张新杰都断定那不是好消息,肯定是没啥指望了。”王杰希也从对面探出半个头。

“‘由于近五年来,国内哨向关系成为了比男女平等更为复杂的问题,为了从根本上铲除这种根植于幼年教育的互相抵制的理念,我们特创办第一所同时收纳哨兵向导的大学。但由于意识上的抵制与狂热很难在一时纠正,我们将采取逐渐适应的方式进行教学,同时为了防止同学因为失望,恐惧,以及狂暴等状态放弃教育,采用全封闭式管理,在教育取得成效之前,禁止任何学员出入。该法规已经获得法院批准,同时已征得家庭方面的同意——”

“操。”一个人率先骂了出来。他那苍白的声音如同导火索般,让周围的人瞬间爆炸了。

“TMD这是骗局!这是监禁!!”

“放我们出去!妈的不要脸的!!”

“我靠你TM就是和那狗屁教育局一伙的吧!!”突然一个哨兵跳了出来,径直冲向面无表情的张新杰,“天天折腾些狗屁玩意——你就是来故意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吧!!要是我们一早就去攻破那些墙,妈的我们早就——”

“砰!”

所有人都是一抖,同时回头向门口望去,然后又是无法克制地一哆嗦。韩文清正满脸黑线地驻在门口,他眯着眼睛,视线横扫过大厅里所有的人,包括趴在小寝门口偷窥的叶修王杰希和方锐。

“你们在干嘛?”韩文清问。

“我记得我在门口贴了会议中的标识。”回答的居然是张新杰。

“你们这是在开会?”韩文清冷冷地看着他说,“不是在斗殴?”

“斗殴是指双方面的打架。”张新杰说,“这最多只能算是单方面的挑衅。”

“那你就这样?”韩文清冷笑着说。

“我昨天看见你做了清洁。”张新杰说,“我认为因为这种小事而斗殴,破坏寝室的环境,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

“哦我就说怎么寝室变得这么干净。”方锐凑到他们耳边,捧着脸作少女状说,“居然是老韩干的……我靠,肌肉理科男背后藏着一颗居家好男人的心,天哪我要爱上他了。”

“我和你换寝室。“叶修相当痛快地说,”他昨天在寝室里面挂了一个沙袋。“

“要打就打。”韩文清说,“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张新杰说,“那我就当你认同了,之后的清洁又我来处理。”

张新杰说完,非常平静地将眼睛摘下来扔在茶几上,然后趁着那个挑衅的人还处于全然被无视的暴怒又无处发泄的状态,一个膝踢,一个右勾拳,趁着那人跌跌撞撞向后退去,又飞起一脚,那人便四仰八叉地倒进了后面人的怀里。

“我一直以为选文科的哨兵不是天生体能缺陷要不就是妹子。”方锐说,“我错了。还有强迫症。”

“……话说我看不出来哪里需要再做什么清洁。”王杰希说。

“没想到对方这么弱吧。”林敬言从方锐头上也伸了个脑袋出来。

“我在门口贴了会议中的标识牌。”张新杰从桌上拿起眼睛,对韩文清说,“你还没有解释为何闯进来这个问题。”

“这是我的寝室。”韩文清黑着脸说。

“在目前这个特殊状态下,我们有权利征用一些半私人的场所。”张新杰说,“而且具体来说,你的寝室是那个小房间,而不是这里。”


“啧。”叶修皱起眉头,“这寝室的和平还能不能好了?”

“不能。”王杰希说,“昨天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友善地向我提出,希望我能按照对称或者是相同的方式摆放物件,为此还从我这里拿了几瓶空的试剂瓶,还借了我几本婚姻法来增加我书本的厚度。”

“等等。”叶修说,“这样我有一个问题。”

“恩?”王杰希问。

“他为什么还没有申请换室友?”叶修诚恳地看着他说。

 

黄少天一巴掌合上了笔记本,拿起钥匙晃悠出了寝室。教育局的消息已经传播到了这边,有的向导已经陷入了完全的颓废状态,而有的向导则跑到了广场上,愤慨地开始了针对人权的演讲,也还有些家伙,仍是满目红光徘徊在搭讪墙附近。黄少天觉得那些家伙真是奇特极了,和哨兵们隔着一堵墙,就含情脉脉风情万种,但如果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撞见哨兵,又精神力全开恨不得把他击晕。这种本能上的吸引和教育上种植在内心的恐惧交杂在一起,交织成了向导们极为复杂的精神状况。

不过黄少天觉得他是一个立场坚决的人,他非常坚定地认为,哨兵就是一群混球。

他正毫无目的地在学校里面溜达,突然撞见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人,他看上去半点完全不像大学新生,更像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两年的人士。黄少天傻愣愣地盯了对方半天,才难以置信地叫到:“魏……魏老大?”

那人正点烟,听到黄少天的声音惊得一跳,打火机的火苗就烧到了他手上。他疼得直甩手,但眼睛还是盯着黄少天。黄少天一瞬间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极度复杂的表情,尴尬,懊恼以及多年相见的喜悦。最后那人像是经历了很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终于释然了,然后像多年前那样贱兮兮地扯着嘴角笑道:“少天,你小子还活着呢?”

“我靠魏老大你怎么在这?”黄少天蹦了起来。

魏琛是他高中时代的学长,大他两级。虽然学校明文禁止高三学生再把精力浪费在学校的活动中,但魏琛却一直是他们动漫社以及电竞社的隐藏社长,经常会在高一高二社团活动,高三强行上课的时间摸黑溜进他们的放映室,嘿嘿地贼笑着挥舞着手中的移动硬盘,里面都是些不知从哪里搞到的最新剧场版1080P视频,或是索尼任天堂游戏发布会现场。他就这么瞎折腾着,最后竟也勉勉强强上了一本线,但由于当年分数线的波动,被抛到了二本学校。

大家都挺替他遗憾的,可他还是坦荡地接过录取通知书,奔赴了一所地域荒僻的向导大学。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大三了,可现在……

“我大一读完就退学了。”魏琛很坦然地说,“不过能考到这里还是很……哎我本来想说能考上这里,浪费两年算值,可目前这个状况也太操蛋了!简直就是把我们这群当做活体实验啊!”

“对啊对啊!!”黄少天懂事地跟着一起岔开话题,“我靠我本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规划好了要来这里尝遍S市的小吃,现在他却要搞封闭式的教育全天不让出入——这简直比初中住校生过的还凄惨好不好!难道我大学的四年就要全献给学校的破食堂和澡堂了吗啊啊啊啊啊啊——魏老大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唉!”

“不是,看到你小子那么活蹦乱跳的我就安心了。”魏琛说,“以前你不是老被拖去做什么脑回路检测啊,CT光照片什么的吗,有些时候还一脸哭丧着说医生咒你十八岁以前就会神经衰弱,我当时就觉得那是胡扯,这不就还活得好好的吗!哪天回去拆了他的招牌——你小子怎么了?”

“……我忘了今天跟人约了竞技场!糟了糟了肯定被挂上公屏开骂了!”黄少天一拍脑门,“魏老大快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打完竞技场回头联系你啊——啊啊啊我先走了先走了!”

魏琛看着黄少天扭头一溜烟跑了个没踪影,颇为尴尬地看着自己刚掏出来的手机。“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魏琛嘟囔着,“我还没说手机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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